第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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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雲母和雲父出來的時候，幾個小孩都安靜下來。
客廳那邊，雲怡枕在向晴的腿上看雜志，向晴摟著雲怡和雲歌下國際象棋。
雲季和周滔就在花園裏喝茶，這茶是雲父的朋友送過來的，幾個小輩偷偷的拆開來喝了。
雲父也沒說什麽，只是每次都在他們快喝完的時候，拜托自己的朋友在寄一些來。
雲母將外面喝茶的兩個人叫進來，一人遞了一杯熱水，嘴裏絮絮叨叨“你們這些小年輕怎麽就愛喝茶了，多喝點水，對身體好。”
宋素馨堅信小孩子們不能常喝茶，哪怕現在最小的雲怡都25了，還是盯著不讓他們喝水以外的東西。
周滔從小在雲家長大，也被宋素馨這麽管了許多年，深覺雲家這幾個現在把咖啡和酒當水喝，有很大可能與小時候喝水方面被管的太嚴了有關。
宋素馨趕著幾個小孩子去了餐桌旁，家裏的菜備了不少，滿滿當當的占了一大桌子。
宋素馨拉著兩個小女孩坐在她的旁邊，一人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“這是你們兩最愛吃的，我特意讓阿姨多做了點，就是給你們兩個的，別讓那些渾小子先吃了！”
向晴乖乖的咬了一口碗裏的糖醋排骨，熟悉的味道讓她的眼睛忽然翻出水光，裝作若無其事的擡手撩起額角的碎發，順勢將眼邊積攢的淚花抹去，向晴看向雲母“好吃！我太愛吃您家阿姨做的糖醋排骨了！”
雲怡也一口一個小排吃著，眼睛亮晶晶的，還給坐在下面的雲季一個挑釁的眼神。
雲歌身體前傾擋住他們兩的眼神交流，拿過雲季的碗給他挖了一勺雲母做的茄子煲，壓低聲音道“這是媽親自下廚做的，給我好好誇。”
雲季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一眼雲歌，慢慢的挑了一小勺茄子到嘴裏，拿起對面周滔遞過來的湯碗猛地喝了一大口“這茄子煲……真好吃！”
雲季笑的燦爛，宋素馨也開心的笑起來“是嗎？看來我還有點廚藝天賦在身上的呀！”
宋素馨一邊聽著雲季的奉承一邊把幾個孩子的碗都拿了過來，一人挖了一大勺茄子煲。
雲季看著動作，連忙遮住了自己的碗，陪笑道“媽，我碗裏還沒吃完呢，等會我自己弄，不麻煩您了！”
向晴看著碗裏顏色濃重，感覺一咬下去就能在嘴裏抿化的茄子，用勺子挖了指甲尖大小放到嘴裏。
幾乎是茄子入嘴的那一刻，向晴就知道雲季剛剛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。
向晴端起一旁的蘿蔔排骨湯，悶了一大口。
湯的清香和蘿蔔的軟糯成功安撫了向晴被茄子煲鹹到的舌尖。
看著宋素馨期待的眼神，向晴又含了一口湯，昧著良心誇獎“阿姨這茄子煲……是不錯，真厲害哈哈。”
向晴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，但好在宋素馨的註意力比較容易被轉移，聽到旁邊雲怡的聲音，就又轉頭過去看她。
阿姨還有幾道菜放在廚房，宋素馨看到了連忙過去幫忙，趁著這一下的視線盲區，雲季從腳下勾出一個垃圾桶，招呼著所有人把茄子倒進去。
雲父倒是覺得有些浪費，本來還準備批評，但自己也被雲季塞了一口茄子，沈默片刻，朝著出來的阿姨打了個手勢，直接將砂鍋刮了個幹凈，全都倒進了垃圾桶裏。
宋素馨被阿姨在廚房拉著說了一會話，再出來時就看到自己的茄子煲被吃的一幹二凈，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，嘴上還抱怨著“你看看，我的茄子煲，我一口都還沒吃就讓你們吃完了，這麽好吃，那我下次再做給你們吃。”
桌邊的五個人聽到這句話，不約而同的看向雲父。雲怡還默默的搖搖頭。
雲父想到剛剛那一口直沖天靈蓋的鹹味，艱難的咽了咽口水“不用，親愛的。我怎麽舍得你做飯呢，這種事讓阿姨做就好了。”
雲母一副小女孩嬌憨的模樣“這樣嗎？我還以為是我做的不好吃了呢。”
雲父開口“怎麽會，你做的可好吃了！”
雲季也在旁邊接話“對啊，媽，誰說你做的不好吃，我找她算賬的。”
雲母笑了笑，猛地變了一副表情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下面放了垃圾桶。東西都給我拿出來。”
雲季一驚，小心翼翼的將垃圾桶踢了出來，臉上還陪著笑。
宋素馨一擡手止住了雲季嘴邊的馬屁“這菜就是專門做給你們幾個吃的，老的老的不學好，沒事就去釣魚，我看魚竿都比我和你親。幾個小的更不用說了，一天到晚的不著家，一到家就吵架，還要我來管，還什麽舍不得，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菜有多鹹？你就是不想吃罷了，都給我記住了，以後誰在一天到晚不著家這鍋茄子煲我直接灌他嘴裏！”
宋素馨的突然發難讓雲父都不敢說話，更別提剛剛還在炒架的雲家兄妹，想著日記裏幾乎這五年來只來過雲家不超過三次的自己，向晴也默默低下了頭。
周滔原本試圖頂嘴，看到宋素馨看向他的眼神，也把話咽了回去，討好的夾了魚肚子上的肉放到雲母的碗裏。
看著這一桌全都死死盯著桌子，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一樣的人，雲母嘆了一口氣，接過周滔的臺階，打破僵局“都吃飯吧，阿姨辛苦做的，以後記得常回來就是了。”
幾個小孩紛紛答了是。
只有雲父欲言又止，宋素馨看了一眼雲父，示意他說話。
“你也知道前段時間，那劉老頭他孫子劉一帆幫他釣上來一只五斤重的魚，我這要是說不去就不去，他們還當我怕了呢。”
雲母善解人意的點點頭，又看向離垃圾桶最近的雲歌“老大，把垃圾袋拿起來，灌你爸嘴裏。”
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。
雲父連忙按住雲歌，右手舉起“我保證，我絕對不去釣魚了！”
宋素馨這才算舒了一口氣，嘴裏絮絮叨叨的給他們盛湯，又讓阿姨給幾個小孩子到了一杯果汁“都少喝點，雖然是自己家打的，但還是不如水果有營養。新送來的車厘子，你們等會回去的時候一人拿一盒子，在家慢慢吃。”
雲父也把碗遞過去準備喝湯，宋素馨沒理他，自顧自的坐回去了，雲父訕笑，雲怡和向晴對視一眼，算是知道了自己這份無枉災是怎麽回事。
一頓飯除了雲父不自在以外，其他人倒是舒舒服服，雲母的表現幾乎是直接告訴他們她生的是雲父的氣，這一晚上都沒主動搭理過他一句。
看著進廚房去準備給向晴他們帶回去的菜的雲母，雲季靠近雲父輕聲說道“爸，你剛剛說再也不釣魚，真的假的？”
雲父咳了咳，以低聲回答“權宜之計，不要多想。回頭要是找到好地方記得告訴我一個。”
雲歌按下雲季準備答應的手，又塞了一個盒子到雲季手裏“爸，不是不幫你。你這一回帶著我們所有人都受罪，下次再被媽媽發現我們帶你去釣魚，我真的怕吃到一桌子的茄子煲。”
雲季看了一眼手上手表的盒子和上面雲母貼的標簽，果斷放棄雲父“就是啊，爸爸！怎麽可以這麽考驗我和媽的感情呢，要知道我最愛媽媽了！”
雲父笑的訕訕。
雲母送著向晴她上車，雲怡手腕上多了一個雲母前段時間在拍賣會上買到的翡翠手鐲，水種清透，在夕陽下發著柔光。
向晴也提著一個大牌新出的鱷魚皮包包，隔著窗戶和雲母告別。
開出雲母視線的那一刻，向晴和雲怡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，又聽著對方的動靜笑出聲來。
雲怡先發制人“你就那麽不想見我媽啊，怎麽出來了還松口氣！”
向晴也回擊“你不也是，有本事你先約束好自己，再來管我！”
雲怡搖搖頭”今天我媽的戰鬥力太強了，我總有種我爸今晚會死在家裏的錯覺。”
向晴點點頭，又摸摸自己的肚子“你吃飽了嗎？”
雲怡“怎麽可能，我剛剛都不敢吃，生怕多夾一筷子菜。你都不知道，我媽中間給我盛湯的時候，我腦子裏只有一句話！”
“小命要完。”
雲怡點點頭“太嚇人了，吃火鍋，還是烤肉？”
“烤肉吧，火鍋晚上吃太油了。”
雲怡挑眉“烤肉就不油了？”
向晴想了一下“油，但是我想吃了。”
雲怡順手在前面路口掉頭，去了常吃的一家烤肉店。
烤肉店開在醫院旁邊，雲怡從車上拿出一摞優惠卷，翻找半天，找到這家店的優惠卷。
嘚瑟的在手上一拍“走，姐姐我請你吃飯去。”
向晴秒懂，立馬下車跑到雲怡那邊開門，手還舉著防止雲怡碰頭“我們大小姐真是辛苦了，感謝大小姐，我最好的姐。”
雲怡笑的花枝亂顫，扶著向晴才勉強站穩“那不快把你們家大小姐扶好了。”
雲怡隨手將車門鎖起，幸好為了裝東西，回來的時候雲怡換了一輛SUV，在市區也不顯得突兀，要還是她早上去楊家的那輛勞斯萊斯，怕是現在車已經成了一個小景點了。
雲怡應該是來過這邊不少次，熟門熟路的就去了二樓的包間，點好菜就下去拿了幾瓶飲料。
“可惜了，我開的車，不然就喝酒了。他們家新進了一批燒酒，我還沒喝過。”雲怡說到喝酒，不自覺的舔過上唇，活像一只被饞到的貓。
向晴手上翻著烤肉，笑嘻嘻的看著她“那真是可惜了，不如等會我開車？”
向晴昨天翻出來了孟晴的駕照，現在手正癢呢。
雲怡停住喝飲料的動作，正色看向向晴“寶貝，不是我看不起你，就是實話。我喝了酒開車都比你要穩。”
向晴沒想到孟晴考了駕照，駕駛技術還是不行，只好悶悶點頭“那就算了。”
雲怡看了一眼有些不開心的向晴，伸手將她的嘴角提起“真想開車，我也有辦法，下個月雲季的賽車場開門。要一起去嗎？”
向晴眼睛亮亮的“什麽時間啊？”
雲怡看到向晴笑了，自己也笑了起來“你這潑皮，一提開車就這麽開心！下個月中旬，現在定的時間是15號，不過還是要看天氣，到時候我們一起去！”
向晴點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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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廳那邊，雲怡枕在向晴的腿上看雜志，向晴摟著雲怡和雲歌下國際象棋。
雲季和周滔就在花園裏喝茶，這茶是雲父的朋友送過來的，幾個小輩偷偷的拆開來喝了。
雲父也沒說什麽，只是每次都在他們快喝完的時候，拜托自己的朋友在寄一些來。
雲母將外面喝茶的兩個人叫進來，一人遞了一杯熱水，嘴裏絮絮叨叨“你們這些小年輕怎麽就愛喝茶了，多喝點水，對身體好。”
宋素馨堅信小孩子們不能常喝茶，哪怕現在最小的雲怡都25了，還是盯著不讓他們喝水以外的東西。
周滔從小在雲家長大，也被宋素馨這麽管了許多年，深覺雲家這幾個現在把咖啡和酒當水喝，有很大可能與小時候喝水方面被管的太嚴了有關。
宋素馨趕著幾個小孩子去了餐桌旁，家裏的菜備了不少，滿滿當當的占了一大桌子。
宋素馨拉著兩個小女孩坐在她的旁邊，一人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“這是你們兩最愛吃的，我特意讓阿姨多做了點，就是給你們兩個的，別讓那些渾小子先吃了！”
向晴乖乖的咬了一口碗裏的糖醋排骨，熟悉的味道讓她的眼睛忽然翻出水光，裝作若無其事的擡手撩起額角的碎發，順勢將眼邊積攢的淚花抹去，向晴看向雲母“好吃！我太愛吃您家阿姨做的糖醋排骨了！”
雲怡也一口一個小排吃著，眼睛亮晶晶的，還給坐在下面的雲季一個挑釁的眼神。
雲歌身體前傾擋住他們兩的眼神交流，拿過雲季的碗給他挖了一勺雲母做的茄子煲，壓低聲音道“這是媽親自下廚做的，給我好好誇。”
雲季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一眼雲歌，慢慢的挑了一小勺茄子到嘴裏，拿起對面周滔遞過來的湯碗猛地喝了一大口“這茄子煲……真好吃！”
雲季笑的燦爛，宋素馨也開心的笑起來“是嗎？看來我還有點廚藝天賦在身上的呀！”
宋素馨一邊聽著雲季的奉承一邊把幾個孩子的碗都拿了過來，一人挖了一大勺茄子煲。
雲季看著動作，連忙遮住了自己的碗，陪笑道“媽，我碗裏還沒吃完呢，等會我自己弄，不麻煩您了！”
向晴看著碗裏顏色濃重，感覺一咬下去就能在嘴裏抿化的茄子，用勺子挖了指甲尖大小放到嘴裏。
幾乎是茄子入嘴的那一刻，向晴就知道雲季剛剛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。
向晴端起一旁的蘿蔔排骨湯，悶了一大口。
湯的清香和蘿蔔的軟糯成功安撫了向晴被茄子煲鹹到的舌尖。
看著宋素馨期待的眼神，向晴又含了一口湯，昧著良心誇獎“阿姨這茄子煲……是不錯，真厲害哈哈。”
向晴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，但好在宋素馨的註意力比較容易被轉移，聽到旁邊雲怡的聲音，就又轉頭過去看她。
阿姨還有幾道菜放在廚房，宋素馨看到了連忙過去幫忙，趁著這一下的視線盲區，雲季從腳下勾出一個垃圾桶，招呼著所有人把茄子倒進去。
雲父倒是覺得有些浪費，本來還準備批評，但自己也被雲季塞了一口茄子，沈默片刻，朝著出來的阿姨打了個手勢，直接將砂鍋刮了個幹凈，全都倒進了垃圾桶裏。
宋素馨被阿姨在廚房拉著說了一會話，再出來時就看到自己的茄子煲被吃的一幹二凈，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，嘴上還抱怨著“你看看，我的茄子煲，我一口都還沒吃就讓你們吃完了，這麽好吃，那我下次再做給你們吃。”
桌邊的五個人聽到這句話，不約而同的看向雲父。雲怡還默默的搖搖頭。
雲父想到剛剛那一口直沖天靈蓋的鹹味，艱難的咽了咽口水“不用，親愛的。我怎麽舍得你做飯呢，這種事讓阿姨做就好了。”
雲母一副小女孩嬌憨的模樣“這樣嗎？我還以為是我做的不好吃了呢。”
雲父開口“怎麽會，你做的可好吃了！”
雲季也在旁邊接話“對啊，媽，誰說你做的不好吃，我找她算賬的。”
雲母笑了笑，猛地變了一副表情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下面放了垃圾桶。東西都給我拿出來。”
雲季一驚，小心翼翼的將垃圾桶踢了出來，臉上還陪著笑。
宋素馨一擡手止住了雲季嘴邊的馬屁“這菜就是專門做給你們幾個吃的，老的老的不學好，沒事就去釣魚，我看魚竿都比我和你親。幾個小的更不用說了，一天到晚的不著家，一到家就吵架，還要我來管，還什麽舍不得，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菜有多鹹？你就是不想吃罷了，都給我記住了，以後誰在一天到晚不著家這鍋茄子煲我直接灌他嘴裏！”
宋素馨的突然發難讓雲父都不敢說話，更別提剛剛還在炒架的雲家兄妹，想著日記裏幾乎這五年來只來過雲家不超過三次的自己，向晴也默默低下了頭。
周滔原本試圖頂嘴，看到宋素馨看向他的眼神，也把話咽了回去，討好的夾了魚肚子上的肉放到雲母的碗裏。
看著這一桌全都死死盯著桌子，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一樣的人，雲母嘆了一口氣，接過周滔的臺階，打破僵局“都吃飯吧，阿姨辛苦做的，以後記得常回來就是了。”
幾個小孩紛紛答了是。
只有雲父欲言又止，宋素馨看了一眼雲父，示意他說話。
“你也知道前段時間，那劉老頭他孫子劉一帆幫他釣上來一只五斤重的魚，我這要是說不去就不去，他們還當我怕了呢。”
雲母善解人意的點點頭，又看向離垃圾桶最近的雲歌“老大，把垃圾袋拿起來，灌你爸嘴裏。”
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。
雲父連忙按住雲歌，右手舉起“我保證，我絕對不去釣魚了！”
宋素馨這才算舒了一口氣，嘴裏絮絮叨叨的給他們盛湯，又讓阿姨給幾個小孩子到了一杯果汁“都少喝點，雖然是自己家打的，但還是不如水果有營養。新送來的車厘子，你們等會回去的時候一人拿一盒子，在家慢慢吃。”
雲父也把碗遞過去準備喝湯，宋素馨沒理他，自顧自的坐回去了，雲父訕笑，雲怡和向晴對視一眼，算是知道了自己這份無枉災是怎麽回事。
一頓飯除了雲父不自在以外，其他人倒是舒舒服服，雲母的表現幾乎是直接告訴他們她生的是雲父的氣，這一晚上都沒主動搭理過他一句。
看著進廚房去準備給向晴他們帶回去的菜的雲母，雲季靠近雲父輕聲說道“爸，你剛剛說再也不釣魚，真的假的？”
雲父咳了咳，以低聲回答“權宜之計，不要多想。回頭要是找到好地方記得告訴我一個。”
雲歌按下雲季準備答應的手，又塞了一個盒子到雲季手裏“爸，不是不幫你。你這一回帶著我們所有人都受罪，下次再被媽媽發現我們帶你去釣魚，我真的怕吃到一桌子的茄子煲。”
雲季看了一眼手上手表的盒子和上面雲母貼的標簽，果斷放棄雲父“就是啊，爸爸！怎麽可以這麽考驗我和媽的感情呢，要知道我最愛媽媽了！”
雲父笑的訕訕。
雲母送著向晴她上車，雲怡手腕上多了一個雲母前段時間在拍賣會上買到的翡翠手鐲，水種清透，在夕陽下發著柔光。
向晴也提著一個大牌新出的鱷魚皮包包，隔著窗戶和雲母告別。
開出雲母視線的那一刻，向晴和雲怡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，又聽著對方的動靜笑出聲來。
雲怡先發制人“你就那麽不想見我媽啊，怎麽出來了還松口氣！”
向晴也回擊“你不也是，有本事你先約束好自己，再來管我！”
雲怡搖搖頭”今天我媽的戰鬥力太強了，我總有種我爸今晚會死在家裏的錯覺。”
向晴點點頭，又摸摸自己的肚子“你吃飽了嗎？”
雲怡“怎麽可能，我剛剛都不敢吃，生怕多夾一筷子菜。你都不知道，我媽中間給我盛湯的時候，我腦子裏只有一句話！”
“小命要完。”
雲怡點點頭“太嚇人了，吃火鍋，還是烤肉？”
“烤肉吧，火鍋晚上吃太油了。”
雲怡挑眉“烤肉就不油了？”
向晴想了一下“油，但是我想吃了。”
雲怡順手在前面路口掉頭，去了常吃的一家烤肉店。
烤肉店開在醫院旁邊，雲怡從車上拿出一摞優惠卷，翻找半天，找到這家店的優惠卷。
嘚瑟的在手上一拍“走，姐姐我請你吃飯去。”
向晴秒懂，立馬下車跑到雲怡那邊開門，手還舉著防止雲怡碰頭“我們大小姐真是辛苦了，感謝大小姐，我最好的姐。”
雲怡笑的花枝亂顫，扶著向晴才勉強站穩“那不快把你們家大小姐扶好了。”
雲怡隨手將車門鎖起，幸好為了裝東西，回來的時候雲怡換了一輛SUV，在市區也不顯得突兀，要還是她早上去楊家的那輛勞斯萊斯，怕是現在車已經成了一個小景點了。
雲怡應該是來過這邊不少次，熟門熟路的就去了二樓的包間，點好菜就下去拿了幾瓶飲料。
“可惜了，我開的車，不然就喝酒了。他們家新進了一批燒酒，我還沒喝過。”雲怡說到喝酒，不自覺的舔過上唇，活像一只被饞到的貓。
向晴手上翻著烤肉，笑嘻嘻的看著她“那真是可惜了，不如等會我開車？”
向晴昨天翻出來了孟晴的駕照，現在手正癢呢。
雲怡停住喝飲料的動作，正色看向向晴“寶貝，不是我看不起你，就是實話。我喝了酒開車都比你要穩。”
向晴沒想到孟晴考了駕照，駕駛技術還是不行，只好悶悶點頭“那就算了。”
雲怡看了一眼有些不開心的向晴，伸手將她的嘴角提起“真想開車，我也有辦法，下個月雲季的賽車場開門。要一起去嗎？”
向晴眼睛亮亮的“什麽時間啊？”
雲怡看到向晴笑了，自己也笑了起來“你這潑皮，一提開車就這麽開心！下個月中旬，現在定的時間是15號，不過還是要看天氣，到時候我們一起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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